阿纳托利·库拉金问了她对演出的感想,给她讲了上次演出时谢苗诺娃摔倒的事。
“您知道吗,伯爵小姐,”他突然像对一位相识很久的熟人一样说道,“我们将举行一次化装舞会,您应该来参加,会很热闹的。大家都在阿尔哈罗夫家集合。您到时候来吧,真的,好吗?”
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笑眯眯的眼睛始终不离娜塔莎的脸蛋儿、脖子和裸露的手臂,娜塔莎自然知道他很欣赏她,这让她感到很惬意。不过不知什么原因,有他在场,她就感到拘谨、燥热、不自在。不看他时,她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肩膀,于是便不由得去截住他的目光,好让他最好能望着她的眼睛。可是望着他的眼睛时,她就惊恐地感到,他和她之间完全没有障碍,没有那种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总能感到的难为情。她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才过了五分钟她就觉得和这个人是如此可怕的亲近。当她转身时,她担心他可别从后面抓住她光溜溜的手臂,可别亲吻她的脖子。他们谈论着最普通的话题,而她觉得他们是那么亲近,她以前和别的男子相处时从未有过这种情况。娜塔莎看了看艾伦和父亲,似乎在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可是艾伦正忙着和一位将军谈话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,而父亲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“你快乐,我就高兴”之外,什么也没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