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应道:“是啊。”
“既然他能行走深宫二十余年,必不是泛泛之人,我自生下衍儿至今,未尽一丝一毫的责任,我心知有愧,却难以弥补,衍儿他,自有他的定数。”
“可是娘娘,”奶娘潸然落泪,道:“三皇子是娘娘的体骨,娘娘怎可忍心至此?”
梁嫔凤眸一凛,转而看她,“我困在深宫一辈子,我那父兄宗族,又怎可忍心至此!”
奶娘哭着说不出话,梁嫔原是相府庶女,若是不入宫该嫁个平常人家,相夫教子余生,可是皇宫深似海,却被相爷一意送了进来,从此阴险毒恶享尽,世间炎凉看遍,便是这样养了个不问世事的性子。
梁嫔深深闭上眼,心中默念佛经,已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
奶娘偷偷抹泪,只得退下了。
皇帝去青鸾宫的消息不胫而走,殷妃第一个得到消息,一听到信她就把手里的琉璃杯摔了个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