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儿伸手要接,那人却又缩回了手,一字一顿道:“找婉娘。”
这人行动迟缓,手脚僵硬,像是中过风的。沫儿唯恐多嘴引起他犯病,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溜溜地看着婉娘。
婉娘将点好的货物重新摆放好,头也不回冷冷道:“谁让你来的?”
男子艰难地扭动身体,道:“见信笺即知。”并缓缓朝婉娘走过来,肩膀一高一低两边摇晃,膝盖僵直,姿态十分怪异。
婉娘哼了一声:“大白天的,闯入我闻香榭,不要命了?”
男子站住了,沉默了片刻,道:“实属迫不得已。她说,如今天下,唯有你一人能解。”
沫儿料定婉娘听了此话定然犯傻,果然,婉娘回了头,眼含得意之色,道:“哼,算她有自知之明。”沫儿不禁皱眉。
男子将花笺高高托起,呈给婉娘,露出的双手苍白浮肿,一点血色也无。
婉娘优雅地拈过花笺,打开瞄了一眼,随即递给沫儿。
一张精致的梅花笺,不知是什么材料,拿在手中凉丝丝的,但里面一片空白,并无一丝字迹。沫儿上下颠倒着看,也不见有什么端倪。
文清送走了一批客人,回到中堂,见沫儿拿了一个精致的花笺,也凑过来看,脱口道:“哦,这个时节就有了雪花了?”
沫儿瞠目道:“哪里?”
文清指着花笺一处空白:“这不,在这儿呢,好大一朵雪花,还很冰冷呢。哦,还会飘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