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维兹并未软化,他说:“我们不必彼此卖乖了。你的工作就是将我‘视为’叛徒,用这个前提来审讯我。但我并不是叛徒,我也认为没有必要在你面前为自己辩护。你又何必一直想要证明在为我着想呢?”
“原则上,我绝无此意。然而现实是残酷的,如今权力掌握在我这边,而你却一无所有。因此,发问权在我而不在你。万一有一天,有人怀疑我不忠或意图叛变,我相信自己马上会被人取代,然后便会有人来审讯我。那个时候,我衷心希望那个审讯我的人,至少能够像我对你这般客气。”
“你又打算如何对待我呢?”
“我想我可以做到如同朋友和平辈那样,但希望你也这样对我。”
“我该请你喝杯酒吗?”崔维兹用挖苦的口吻说。
“等会儿吧,现在,请你先坐下。我是以朋友的态度这样说的。”
崔维兹迟疑片刻,便坐了下来,任何敌对的态度似乎都突然变得毫无意义。“现在要怎样?”他问。
“现在,我可否请你诚恳地、仔细地回答我一些问题,完全不作任何规避?”
“假如我不肯呢?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威胁?心灵探测器吗?”
“我相信不至于。”
“我也相信不至于,因为我是一名议员。假使你们那么做,结果只会证明我的清白。等到我无罪开释之后,我就会结束你的政治生命,也许连市长也一并赶下台。这样想来,或许让你用心灵探测器整我一下相当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