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蛎曾听李婆婆说过,柳大媳妇几年前死于血崩,腹中胎儿也未曾保住。这些妇婴用品,估计是他妻儿的遗物。
衣柜对面,摆着一张桃木双人大床,上面羽绒软枕,狐裘锦衾,铺的盖的都是绫罗绸缎,比公蛎如今的被褥舒服千百倍。
公蛎心中暗骂,这个俗气猥琐的柳大,真他妈的会享受,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酒馆竟然如此赚钱,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经营当铺,也去开一个酒馆。一边骂着一边不甘心地钻到他的被褥上盘腾了一阵,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。
要栽赃,当然要栽得像样才行,但玲珑樽放在何处,又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。
公蛎先是将它放在一个高脚青铜酒爵后面,觉得如此名贵的东西,不应该放在明显的位置上,便拿出来放在下层一个空着的檀木盒子里,想想仍觉得不妥,转悠了半晌,索性将其放在床下抽屉的最底层。
欲要离开,实在不舍得如此舒服的床铺,一时童心大起,弹跳起来像根棍子一样落在柔软的床上,悠几下,滚下来;再弹跳起来,悠几下,又下来,心想要是胖头也在,两个人一起更好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