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栀知道,这可能是爷爷第一次来电话问他过生日的事情。在亲情面前,他总是会有更多的情绪。
“老婆,你说我的生日,是爷爷自己记住的呢,还是高如章提醒的呢?”他问。
夏栀想了想说:“八成,是高如章提醒的吧。毕竟爷爷那么大的岁数了,可能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了。”
贺锦南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觉得爷爷他也不可能记得住。”
夏栀隔着暄仔,去拉他的手。她知道,他从小所受的心灵上的创伤,不管到多大,都无法抹平。也只有在她面前,他才会显出在亲情上面的脆弱一面。
“老公,起码爷爷现在会打电话问你了,他现在最重视的人也是你了,别伤感了。”
“你该向我学习,不在意,就不会伤心了。夏书远手术住院,我都没感觉了。”
贺锦南看了老婆一眼,“我没伤感,就是觉得不适应,有些受宠若惊吧。”
“你被爷爷宠的日子也不短了,怎么还惊着呢?该习惯了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贺锦南说。
暄仔看着横在眼前交握的两只手,他把小汽车放在了两人的手上,来回的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