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眼睛看向远方,道:“可是,这又有什么关系,那些都是前辈子的事了,如果我喝过孟婆汤,该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。”
他并不知道凤翩就是凤嫣,他只知若他还是刘少安时真的负过凤嫣,白白害了她一条性命,此时又说这番话,凤翩必定又要生气,但这确实是他的想法,前尘往事,记忆破损,他又该为这个存在于破损记忆中的女人付怎样的责任?若真负过那个女人,为何见到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凤翩时并没有一丝自责?
那头的凤翩不说话,以为她是生气才一声不吭,这让魏祁月有些后悔说的这番话,不由得看向她,凤翩却面色如常,只是不自觉的抿着唇,拍了拍碧诀,让它饶开风场,不要让下面的人看见,往鲍州方向飞。
鲍州离风场并不远,却是隶属大汗国,前朝时还是边关重镇,换到这个朝代却已是别家的土地,碧诀在空中飞行极快,不消多时便到了鲍州,可能是百姓都跑去了风场摘“红尘一笑”,此时鲍州自空中往下看,甚是冷清。
两人一路皆不说话,直到自碧诀身上下来,人着了地,凤翩还是不吭一声,魏祁月很是郁闷,他蹭过去握住凤翩的手,道:“翩翩,你又生我气了?”
凤翩停住,听他问是不是生气,不由怔了怔,其实她此时心里只是觉得疑惑,显然,这鬼还是刘少安时来过这里,有些事不自觉的便记起来了,可能在之前与他相处的三百年中,他也是时不时的记得些什么,只是一直抱着是前辈子的事,记得又如何的心态,而从未对她提过,也许,凤嫣这个人一直出现在这些记忆片段里,让人不明的是,既然是负过的人,既然当作是前辈子的事,不作留恋了,那遇到在他看来与凤嫣相像的自己时,下意识里也应该避之不及吧,又何故纠缠着她不放,整整三百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