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郎君不必担忧,我与缬草行事时极为小心,绝不会犯马虎的错误。且当日我们所为之事,也绝非胡乱计划,而是先前在别处试过几遍,确认无误后,才选用的法子。譬如引火,风向和距离全测好了,万无一失。若要找证据,便是将那条街翻个底朝天,也绝不可能赖到我们身上。”
“听到了吗?”谢承思洋洋得意地敲着素舆的扶手,
“连降香都听不下去,不愿受你的污蔑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高玄弼辩道,“就算我们做得再好,那他们要栽赃,我们也甩不脱啊。”
谢承思:“你当真喝酒喝糊涂了?连我的太子哥哥,尚且不会担心这些,你又担心做甚?你知道他,心同米粒一般大,存不住事,成天担惊受怕。你怎的连他也不如?”
“长公主敢栽赃吗?我烧了她存放铁器的垆邸。她会不知秘密已经暴露?我都明着告诉她了,她还敢栽赃,是不信我会跟她对上?”
高玄弼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道:“哈哈、哈哈,是我糊涂了。二殿下莫怪,二殿下莫怪。”
不过,谢承思话虽这么说,说长公主不敢栽赃。
但长公主本人,却显然有自己的考虑。
因着谢承思连日以来的关怀,大理寺诸人对他的印象极好。
再加之,大理寺这一系,暂未表现出明显的偏向,不愿为了一桩可大可小的火灾,贸然卷进怀王与长公主的争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