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你们有人不服,但是别忘了这几十年咱们为什么坚持下来了,咱们安西都护府外面飘的还是大唐战旗!
郭昕用尽全身力气说道:“他是大唐的太子!”
之后郭昕的声音越来越虚弱,细若蚊蝇。
他看着李宁,微微点头:“殿下虽年幼,但已有海纳百川的君王气魄……蔡老弟,以后可不要犯浑了,本王还希望你能替老哥哥去长安看一看!
去长乐坊看看老哥哥小时候的老宅还在不在,去看看我大唐长安是否恢复了往日的繁华!”
说起长安,说起故土,大殿内那些老人都开始垂泪,谁没有牵挂在那边。
只是回到故乡对大殿内的人来说,已成奢望。
再说,真回去了,还有几人识。
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
乡音难改鬓毛衰。
儿童相见不相识,
笑问客从何处来!”
郭昕苦笑道:“也许就是这种场景!”
大殿内众人凄凄艾艾陷入了乡愁。
那些龟兹本地的官员则是担心安西在不久后的命运。
“殿下!臣错了!”
一位参与兵变的白发老人痛哭流涕伏在地上,久久不愿起身。
“臣以为我们的坚守再也无人知晓……
臣以为我们的苦苦等待到死都没有结果……”
这是委屈的哭,这也是在宣泄数十年内堆积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