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,站起身,将晕头转向却仍努力走着直线想回到房间的乐蔓拦腰抱起。
突如其来的失重感,乐蔓的双臂下意识攀住顾炀的肩膀。
她抬眸看向顾炀,不大却黑白分明的眸子湿漉漉的,像是蒙上一层冰清水雾。
顾炀心儿一嗑。
攀着他后颈的手,忽然用力抓了一道,他全然没在意。
那是来自女士香烟的薄荷烟味,还有洋酒留下的涩醇。
这味道让喜好烟酒的顾炀心驰神往。
这些年,他尝够了化学味,眼下独属于乐蔓的清冽烟酒味儿,是他最喜欢的味道。
“嘭”一声闷响,顾炀踢开房门,抱着乐蔓走进房里。
……
窗外,暮色四合,卧室里的老式冷气机发出不小的响声。
乐蔓起身,拢了拢身上残破的睡裙,光着脚进了浴室。
她不讨厌顾炀,没有哪个女人会讨厌长得帅、身材好、还有品的男人。
所以她不后悔。
她心思坦然地洗好澡出来,顾炀还躺在床上,呆呆地望着床幔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没理他,走到梳妆台边坐下,开始吹头发。
顾炀闻声看过来,安静地盯着她,等吹风机停止工作了,这才小声地问了句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顾炀诧异,愣愣地望着她纤细干脆利落的背影。
他以为她会趁这事儿要他负责,哭哭啼啼地缠着他,而他也早就做好了妥善安置她的准备。
可她却只是如此轻描淡写,搞得他心里乱乱的、空空的,感觉自己才是需要被负责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