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那位新帝,坐稳一些,坐得不稳,老子自个来坐。”
……
骂归骂,出渝州城的时候,常四郎终归也送了二里,犹豫着从怀里摸出一坛水酒。
“长阳我就不去了,你替我,给小陶陶敬两碗水酒。”
“醉天仙?”
“自个酿的梅子酒,仅一坛,他很喜欢。”
徐牧抱了个拳,稳稳接过。
这一次入渝州,他总算收获了一件事情。短时之内,常四郎应当是不会有异动了。
当然,并非是长久之计。
不管是常四郎,抑或是其他的定边将,只要王朝不稳,依然会起势割据。
这便是一个腐烂王朝的悲哀。
“山河万里无袁君,此生难见相似人。常威,打酒,去打酒,老子的心痛病又犯了。”
站在阳光中,徐牧沉默地顿了顿,继而才稳稳踏步,往前沉沉走去。
……
回到长阳之时,已经是隔日的黄昏。
相比起往日的萧瑟,此时的长阳城内,约莫是奸相伏诛,新帝继位,一时变得无比热闹。
“牧哥儿,明日便是年关了,若有租子旧债,该一并清了。”
徐牧何尝不想,但此时的陈长庆,仿若惊弓之鸟一般,压根儿寻不到人,即便寻到了,也是大军护身,根本无从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