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夫人路上可还好走啊?”白姨娘问薛母道:“前儿个还听货运行的伙计说最近路上不太平。”
“您这消息真灵通,可不是,冬日里走货的少,许多土匪都蛰伏一冬了,就跟冬眠的熊啊,刺猬啊,地鼠啊一样,出来觅食了,可不就不太平了吗。”
方氏咬着筷子皱眉头:“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跟熊,跟刺猬,跟地鼠一样了?熊要吃人的,土匪就算打劫,一般也只要钱,不害命。”
薛母道:“夫人没闯荡过江湖,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,是有些劫匪山贼不害人命,但我们做生意的,风里来雨里去的倒腾货物,一家老小也等着吃喝,一旦被劫,赔钱不说,一趟下来也白忙活了!”
“说的您好像对土匪多了解一样,只要给了买路钱,大道还不是任你走!”
方氏语气不善,连带鸳鸯厅里的气氛都低了低,竟没一个人敢大声说话的。
邱文山劝道:“夫人,薛家是客……”
薛父也劝:“咱们也没叫土匪劫过几次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