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“那你说什么?我是真服了,你现在怎么就还能想七想八?我气得脑子里都只剩浆糊了。”
“习惯了就好。”方迎笑了笑,笑容牵动脸上的伤口,疼得直抽气,她冲大卫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点儿。”
两人共事多年,从微末走到现在,最穷的时候两人一起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。大卫是真心为她感到心疼,他嘀咕着凑过去:“不想笑就别笑,难看死了。要帮忙直说,我还能不帮你?”
方迎压低声音:“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搬家,我妈盯上那张支票了,她要弄不到手,肯定得把我爸叫来,到时候才叫热闹呢。所以你得在他们找来之前帮我搬家,然后帮我办理出院手续,绝不能被他们堵着。”
只要她藏得够好,他们便是再多招也没法使。
大卫惊奇地看她一眼:“行啊迎迎,你这是退路都找好了?”
“总不能真把所有钱都拿去填方向阳的窟窿,然后再找个老男人去卖吧?”
大卫噎了噎:“你心里有成算就好,不过你真不怕你弟手被砍了啊?真那样你爸妈得找你拼命吧?”
“我大伯的财产不少,房子店铺都有,这些年他们败了不少,但还不至于连一百万都凑不出来。再说了,我刚拿到一笔赔偿费,方向阳就输了一百万,你不觉得太巧了吗?”
方向阳就是个熊货,在窝里横得厉害,到了外头怂得一批。
手上有多少输多少倒是可能,借一百万去赌,当她傻子哄呢。说这钱是她爸方不闻输的还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