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萱低头半日,方有些含悲地道:“我看姑娘是想咱们太太了。”
令仪微微苦笑:“额娘作姨娘时吃的苦,咱们都眼见的,想来孙姨娘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你方才说的,我也想了,单凭我哪里使得?少不得你和云旗帮我。有了你和云旗我还怕什么?”
碧萱叹气道:“我们自然是要帮姑娘周全的,这也罢了,等姑娘办好了这件事,也让合府上下见识姑娘的本事,以后也别小瞧了咱们。”
主仆说话间,身后传来密密的锣鼓声,单听声音,那萨满法师至少有六七人之众,碧萱不由有些愤愤:“活着时对她好点,死了就不怕她做怪了!”
令仪朝西院望一眼,不再言语,只默默往回走……
且说西院里,几个穿红着绿的萨满法师手持响鼓弦琴,铜锣金钹在院中有跳有诵,驱除邪祟,不时往地上三五个炭盆里泼些烧酒,那盆中炭火便呼地燃起来。维桢远远站在廊下,双手合十,嘴里念着些听不懂的经文。
原来方才博洛在园子里绷开了伤口,被得安和静嘉扶回来。得安急急地寻了大夫处理伤口。博洛年轻,练过武的身子倒十分壮实,虽然流了许多血,精神倒好,与静嘉说笑一阵。
那静嘉原比博洛大些,也是个极有眼色的有心人,见他有些乏了,便起身告辞,又嘱咐得安小心服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