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寒目光中的压迫感强到像是有千钧重。茅通咬了咬牙,强忍住才不至于失态,躬身回答:“草民不敢。”
“草民只是不明白自己所犯何罪,能让王爷亲自带兵包围我们茅家家宅,连草民的家丁都遭此毒手。”
茅通语调中难掩愤恨,周瑾寒自然是察觉到了的。
衍州茅家,做盐运生意的。
周瑾寒想明白了眼前这尖嘴猴腮之人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,暗自一嗤:不自量力。
他开口道:“本王听说,你准备好了三万两白银要孝敬本王。如今正是要用钱的时候,既然你茅家有这份心意,本王也不好劳你们亲送一趟,顺路到此,便自行来取了。”
“凌辰。”周瑾寒一声令下,“随这位——”
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,扫眼过去问茅通:“你叫什么?”
茅通心头一梗。
敢情这位爷砸了他家的大门,杀了他家的家丁,还在这里跟自己讲了半天话,结果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?
简直岂有此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