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便问一句,在案发前的几个星期里,你没跟哈蒙德有过任何来往,是这样吗?”
“我可以完全肯定。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马克法伦斯的网球赛上。我想那天我跟他说了最多不超过两句话。要知道,那天有两块场地,我们刚巧不在一组。”
“你没有给他写过信吧?”
“哦,没有。”
“你能完全肯定吗?”
“哦,完全肯定,”她带着微笑回答说,“我给他写信也无非是邀请他吃饭或约他打网球,而且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请他或约他了。”
“你跟他关系一度相当密切,怎么后来就不再请他过来了呢?”
克罗斯比太太耸了耸瘦削的肩膀。
“有的时候,人会讨厌跟人接触。我们没有什么非常相通的地方。当然,他生病时,罗伯特和我为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,但最近一两年,他一直身体很好,而且交友广泛。他忙于各种应酬,我们似乎没有必要再经常邀请他了。”
“你能肯定情况就是这样吗?”
克罗斯比太太迟疑了片刻。
“哦,不妨跟你说说吧。我们听说,他当时跟一个华人妇女同居,罗伯特说他不欢迎他到我们家来。我亲眼见过那个女人。”
乔伊斯先生坐在一把直背扶手椅上,一只手托着下巴,眼睛盯着莱斯莉。乔伊斯先生似乎看见,她说上面那番话时,两只乌黑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一道暗红的光。虽然只有几分之一秒,但足以令人震惊。他心想,难道这是自己的幻觉?乔伊斯先生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。他将两手的指尖互相顶在一起,慢慢地、字斟句酌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