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多,四周万籁无声。
小夜灯散发出不那么强烈却温暖动人的光芒,虽不能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照亮,但暖黄色的灯光几乎把这个空间铺满,映在我和陈序的脸上。
我和陈序四目相对,彼此都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小小的自己。
似乎到了末世,外面都是漆黑一片,唯有这个房间长方形的窗口朦朦胧胧地溢出了光亮。
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,相互依靠着隐秘地生存,带着希望心贴得更近。
陈序慢慢地给我讲他的故事。
他说他出生在一个在他看来有些病态的家庭。
自他记事开始,他的父母就多次在他面前争吵。
更准确地说是,他的母亲总是歇斯底里,摔东西砸东西都是常态,而他的父亲却丝毫不顾她的崩溃,只是用没什么情绪的眼神望着她发泄,与其说是司空见惯,不如说他毫不在意。
待他的母亲摔累了砸累了骂累了,他的父亲则会淡淡地瞥不知所措的他一眼,象征性地对她说一句:“下次别在孩子面前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