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并非是为国尽忠,本相也并非屠了冷山镇,你我之间,应当坦诚相待。白宪,解开魏军参的绳子,另外,取匹好马给魏军参。”
这一句,不仅是白宪,连魏麟也蓦然一怔。
“陈九州,你不怕我跑了?”
“你若离去,只能说是本相识人有误。”陈九州平静道。
“怕是会马上被你射杀吧?我知道的,你身边有个金弓将,箭法奇准。”
陈九州摇头,“不会,你若是愿意,自可离去。”
魏麟皱住眉头,“我不明白,陈相是何意思。”
“本相说过了,想收你为己有。”
“入东楚?我可不是楚人。”
骑在马上,陈九州忽而大笑,“魏军参,此句错了,若是有一日,天下三十州太平,分久必合,何分楚人燕人,又或者西陇人?”
魏麟脸色一怔,久久看着陈九州。
“你也该听说,本相这些年的时间,并非有任何愧对天下的事情。你觉着,我可是个奸相?”
“并不是。陈相的善举,素有耳闻。”魏麟凝着声音。
“所以,你到底在坚持什么。于国还是于民,本相都无愧天下。再者,你的母国也已经灭亡,西陇更是仇敌,难道说,你要继续认贼作父?”
魏麟不答,说到底,终归是因为心底的傲气。不想让自己,作个投敌的叛将。
“魏军参,你忠的并非是西陇,而是整个天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