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抬手按住她的肩,然后问楚元知:“楚先生可知道万象?”
楚元知自然知晓:“我的双手变成如此,便是折在傅阁主的万象之下,自然知道。”
“你二十年前奉拙巧阁之命去取笛子,并在徐州驿站布阵下手,当时我便觉得古怪。笛子是易燃之物,怎么会让你这个离火堂主去取,毕竟你的绝学六极雷一出,笛子不是立马毁了吗?”
被她这话一说,楚元知顿时悚然而惊,二十年来他一直忽略的东西涌上心口:“难道……他们派遣我去,就是为了毁掉笛子?”
“不错,否则以你独步天下的楚家六极雷,葛稚雅北上完婚又绝不可能随身携带硝石炸药,你的六极雷设下后,她的控火术怎能令火势蔓延?”阿南笃定道,“然而,‘万象’控物无形,当时又在仓促之中,只需你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最细微失误,背后人便能让六极雷失控,形成火海!”
楚元知举着自己颤抖的手,放在眼前看了又看,喃喃道:“可……可当时傅阁主年方八岁,应该还未能掌控万象,那在背后控制我的人……”
“那个拙巧阁的代阁主,他对拙巧阁无比熟悉,又与傅准渊源颇深,同样使用万象。我猜想,当年背后出手,改变了你们一生命运的人,应该就是他。”阿南抬手轻按住金璧儿颤抖不已的双肩,低声道,“当时拙巧阁应该是已经有了八个阵法的具体地图,因此要将同样藏有地图的笛子毁去,彻底阻隔其他人寻找的路径。徐州驿站起火,葛稚雅所有陪嫁付之一炬,而你一直未曾回归,他们肯定以为笛子已烧毁在火中,你无法复命才不敢回来。否则,这么重大的东西,怎么可能二十年无人找你追索,任由它埋在你家后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