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威站出来,道:“巴蜀赋税问题,需要能臣贤吏方能有所改善,不宜以强硬之姿,压制当地,臣以为,还是再设总管为宜。”
牛弘也赞成道:“眼看着巴蜀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少,再这么下去,恐成顽疾,臣以为总管一职,宜早不宜迟。”
杨广有点犹豫了,以他的角度来说,肯定不愿意在巴蜀放一个区域性的大总管,这对皇权是一种挑战。
当年杨坚没有这个顾虑,是因为人家放的是亲儿子,但是杨广眼下,一个儿子废了,一个儿子是太子,还能派谁去呢?
这种地方,不是直接血缘亲属,绝对是不放心的。
所以接下来,大家议论了半天,杨广还是没有松口,皇帝的立场,赋税少一点无所谓,但不能影响到皇权。
于是杨广道:“巴蜀的问题,再议吧,但荆州也绝非上选。”
好了,这下该杨铭出马了,只听他道:
“儿臣以为,上选其实是河北。”
这话一出,很多人都懵逼了,裴矩也是一脸诧异的埋头沉思,揣摩着杨铭的心思,不过片刻,他就想明白了。
这是想赖账?
朝廷这一次在河北、山西、河南、山东,欠下了一个天量的债务,总共一千九百万贯,河北独占一千万。
听起来,对于整个国家来说,这点钱好像不算什么,扬州铸币场加上关中铸币场,一年就能出一千多万贯,而国库的结余,也不只这个数,似乎轻易就能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