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默一问话，顾夜凉的心脏上薄膜像被人拿着利器划拉开了，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寒凉。
他站在大殿上，抬起了头，莫名就被大殿上的神佛晃得头晕，从脚底板仿佛爬起了无数只害虫。
他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停的颤抖。
他的一举一动，全部落在了司伯承的眼中，司伯承满脸的愤怒。
这个傻子！
“对！”十二道声音整齐划一，震天如雷鸣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玄安大师双手合十，兀自感叹。
他走到了十二个暗卫的面前，“我佛慈悲心善，却遭人亵渎毁坏。诸位施主，老衲请求告知实情。”
为首的暗卫看了司夜霆一眼，在他的眼神示意下，“刚才，据我目睹，推倒香案，摔毁香炉的是顾夜凉。”
“对，我也看见了。”其他的暗卫也跟着回答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玄安大师无奈闭上了眼眸。
司夜霆安静的看着沈小默。
她刚向他许下承诺，她不会就此背叛他的。
她说过她爱他，让他相信她的。
沈小默挽住司夜霆胳膊的手收紧，看向顾夜凉，“人证就在这里。你还要怎么狡辩？”
“他们是你们的暗卫！”司伯承冷笑，到这份上，也只能死鸭子嘴硬。
否则，他和顾夜凉那个完蛋犊子，都成了笑话。
顾夜凉没吭声，悄然退到了司伯承身后，要让司伯承当他的屏障。
“既然是你们养的暗卫，他们必然忠心护主，又怎么会说出诋毁主家的话？”司伯承谈笑间带着威逼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