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住我隔壁房间,屋子怎么没学着干净一点?”
在苏睿的身后,阳光透过收拢的灰色遮光帘,打在细绒地毯上,同色系的桌布、靠垫装饰着藤编的小圆桌和靠背椅,置物架上摆着胎质薄透、釉质润泽的茶具和餐具,以及一把纯银小水壶。浅灰淡咖啡色的间隔条纹落地帘盖住了黑板方向的整面旧墙,摆着造型极简的落地灯和挂衣架,衣物分门别类挂着,一个原木的大工作台代替了童欢之前胡乱翻出来的旧课桌,按高低、封面颜色摆放的书籍、电脑、音箱井然有序。
虽然一眼望去完全是性冷淡风,但对于苏睿能在短短几日就把一间旧教室捯饬成这样,童欢是膜拜的。
当然也是土豪兜里的钱厚实,镇上顺丰的小哥已经来得话都不想说了,更别提陆翊坤差不多隔日就会派人送来一车东西,还附赠替他打洞挂帘的工人,连去年才建的厕所、浴室都被他出钱找人打扫得光可鉴人,放上了雅致的香薰。
再想想一墙之隔自己的“狗窝”,童欢哑口无言,只能掉头就走。
童彦伟赶到七小的时候,已经是半夜,他累得浑身像被坦克碾过,也没有去吵醒童欢,径直推开教室门,被改头换面的室内惊得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,还好万年失眠的苏睿还在看书,彦伟直接扑倒在地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