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必须我送你,娘子在家带好娥儿,金人成亲有什么看头!你贺大伯说的也是反话。”孙望道。
娥儿年纪小,也没见过什么事,肯定不懂大人们出口的一些话中另带着的滋味。
慕清颜推辞不过孙望,只得接受他的护送。
孙望驾着驴车,慕清颜坐在后面的平板上,吱咛吱咛地驶出月村。
月村很小,也没几户人家,没见着什么人便到了村头。
有人策马朝月村奔来,在驴车前停下,“孙叔,这是要出门?”
孙望也停下驴车,“贺牛,怎么今日回来看你大伯?”
“在城里呆着糟心,回来喘口气儿。孙叔,我有正经名字,别老叫什么牛,多土气。”
“什么土气?多牛气!月村里的人就你能蹦跶,瞧这骑着高头大马,如今混得不错吧。”
“唉!没什么好说。孙叔,你这是要去哪儿?这是带着谁?看着面生。我桂娘婶子让你带别家女子么?”
“娥儿外祖母家的远房外甥女,刚到月村,没住了两天说不习惯,想走,我把人送回去。”
“哦,那你继续赶路,我回村了。”
……
回头一直望着那人骑马奔远,慕清颜才转向前面驾驴车的孙望,“这人看着似乎有些不如意。”
“他啊,心怀有志,可走的路子野。”孙望叹了口气,边赶着驴车边道,“姑娘身份不一般,我便与你说了。贺牛本名叫贺定安,这小子不满我们寂寂无声,一心想闯出个名堂,结果来来回回投奔错人,就去年李皇后那远房子侄吏部侍郎孙延的案子都被他摊上,险些遭受牢狱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