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,已经很晚了,我都要准备睡觉了,老棒子却才从外面回来,还拎着几个小菜和两瓶真露。我跟老棒子就住在距离中华街不远的一栋居民楼里,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,是社团里给安排下的。
我说:“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
他把酒和菜放在客厅里的桌子上,说:“阿乾,过来陪我喝点。”
“怎么了,这么晚还没吃饭啊。”
“夜宵。来,坐下来,陪我喝点。”
我坐过去,陪他喝了几杯,老棒子今天很反常,话不多,一直喝着闷酒。但还不是那种完全消沉的脸色,隐隐地还有一些亢奋,总之,很复杂。
我说:“哥,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喝了两杯酒,我忽然有些感慨了,都说狐死必首丘,我在异国他乡这么长时间,才真是有了些感触。我说:“棒子哥,我想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