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超然:“您就不必陪我吃饭了吧。您打算怎么发落我们,干脆敞开窗户说亮话。不管什么罪名,由我承担就是。”
谭书记:“你们的事是怎么一回事,我就不动动脑子啊?我就连起码的清醒都没有?不是打算怎么发落的问题,而是要请你帮我一个忙……吃两片嘛!”他自己说完吃了起来,林超然也只好接过了饼干卷。
空荡荡的市委机关食堂。只有谭书记和林超然面对面坐在小桌两侧。
林超然掏兜。
谭书记:“想吸烟?吸吧,我陪你吸一支。”
林超然掏出了“迎春烟”。
谭书记:“我参加工作以后,发誓绝不吸烟。起初几年还真扳住了。后来当了省委领导的秘书,经常开夜车给领导写报告,结果就吸上了。”
两人都吸起了烟。
林超然讨教地说:“我也想戒。您怎么戒的?”
谭书记:“自己下决心戒了几次,没戒成。被关进牛棚了,造反派说你还吸烟那就是思想苦闷,改造你是挽救你,你应该感恩,有什么可苦闷的?他们一支不许我吸,结果,一年多以后帮我戒了。现在是,不吸不想,偶尔吸一支也不再上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