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风兮东风,为我吹行云使西来。待来竟不来,落花寂寂满青苔。”
闻人言卿笑道:“蠢人一个。连我那时也知道,母亲根本不会回来。他把来路望断,也等不到那位大小姐。”
“我不受人待见,去了闻人家也是一样。她们接我回去是因为母亲九年未能产育,算命的说她有一女飘流在外,惹怒了祖先,不接回来她就不会有孕。”
说至此处,闻人言卿笑里隐露讥讽,“也不知是真是假,把我接过回去不过两年,母亲竟真生了个女儿。”
“我本就出身微贱,府中有了嫡女,我便更不受待见。随便把我过给一位男侍后,母亲没再管我。
加之我开蒙极晚,到了学堂连先生也不待见我,同窗更不必提,谁不笑我是男妓之女?”
“那几年我受尽了冷眼讥笑,看尽了他人指点。亲人又怎样……该嫌你一样嫌你,我上不得台面,连吃饭都不配与她们同桌。
我唯一的归所只有书海,我只能在墨香里获得片刻宁静。”
“这京中第一个知晓我出身还对我以礼相待的贵人,便是太女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