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全也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:“就是,族长,你不能看我弟弟平日里没个出息,就觉着他不能干件好事儿了啊!”
这两人一唱一和,显然要胡搅蛮缠了。
蔡氏与里正媳妇儿就差唾口唾沫到他头上,可这是柳家的祠堂,她俩外姓人能在这儿已经不容易,再出头也怕给春归添麻烦。
柳贵柳全这样说着,憎恶的人早窃窃私语痛骂过好几回,而有些人却未必了......
柳族长眼神一闪,这事儿已然闹大,平息下来本就困难,可若是春归能够和解,只当是误解了柳贵的好意才有了这桩事儿,关起门来处理了,外头人问起时到底也少伤些脸面。
春归没错过那老爷子脸上的犹疑,她冷笑一声:“族长,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信吗?”
她手指着那无赖:“你是不信这个能干出卖地赌钱的东西来抢夺别人家的地?还是你端坐高堂太久了不敢信?!”
春归这话就是丝毫情面也不留了,里正连忙咳了几声示意。
这些年柳族长不作为,却也没人到他跟前拆台子,春归这话说出来怕是要伤了情面。
众人看向柳族长,果然,他脸上已有了明显的怒气。
越春归却不管不顾了,这打也挨了,痛也受了,还跟她玩心平气和家和万事兴那一套,做梦呢!
她将两个孩子揽在身边,艰难地起身却被腰上的疼痛猛地刺激:“......你们不就是打量我们家几个小的无父无母,我又失了倚仗吗!披了层羊皮还真当自个儿不是头磨牙吮血的狼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