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!”她简练地答道,“刚把大堂打扫完经理就来了,说有客人要来住,我就上来了……哎哟,可把我累坏了!”她索性坐在椅子上,跷起二郎腿,作势歇会儿。
然而她很快意识到此刻的场面颇为尴尬,迅速把脸转向我:“你咋会叫我‘梦姐’的,我之前可没告诉你啊!再说我年纪有那么大吗?”
她的嗔怪令我耳根发烫,我慌忙解释道:“哪里的话!你年轻得很,是经理让我这么叫的。我都不嫌自己老,你有啥好嫌的!”
女人最受不了恭维,她忍俊不禁,纤薄的嘴唇使劲抿成一条缝,脱口而道:“叫‘梦姐’有啥不好的?又叫不坏人!我全名叫袁依梦,袁世凯的袁,依偎的依,做梦的梦。”
“我叫齐全胜——”我伸出手,可是她没有理会,我羞愧地将手放下,“咱今后是同事了,请袁小姐多多关照。”
袁依梦“噗嗤”一笑,纤细的腰肢在椅子上扭动着,“我要是能关照你,你也不用来干这活儿了,咱都是给人打下手的,互相帮忙吧!”她从椅子上起来,理了理发鬓,“赶紧干活吧,给他看见咱在聊天那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