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洁上大学的第一年还到袁方家来过,第二年就不来了。袁方也曾经想过如果他考上了大学他们可能会有一段感情,但那只是一种可能。
袁方把调查报告压在枕头底下,现在他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。活了30年,他总算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了。大家认为他是个好人,还是一个有用的好人。他不是一个废物,不是一个倒霉蛋,更不应该从高高的楼上跳下来摔成肉饼。
这段时间笼在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。
最令袁方兴奋的是知道朱雨兰喜欢他,还经常到他的房间来。难怪他的房间有时候一进门会有莫名其妙的香气,难怪久久的缸里会莫名其妙地出现面包屑,原来都是朱雨兰在房间捣的鬼。
袁方在床铺的四个角落用力嗅了一番,他好想知道朱雨兰有没有睡过他的床。唉,这个诡计多端的姑娘竟然还让大贵哥捏她的脚!
早晨起来,袁方全身是力气是勇气。跑了五公里回来,他感觉气更足了,在阳台上扯开嗓子唱歌,隔壁住的几个小伙子齐声喊,一大早吵死人了,再唱把你腌了。
袁方收声了,回屋给送蜂窝煤的打电话,让送三筐煤。一会送煤的来了,朱妈跟着送煤的上来,站在一边悄无声响地看一筐筐子煤整整齐齐地被码在墙边。等送煤的走了,朱妈说,袁方,还买这么多煤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