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她被带到弘德殿,萧容璟身着龙袍,端坐在皇位上,俯视着跪拜在地上的她。
她听着内侍监总管宝念着废后的圣旨,虽然心里已有准备,心中还是酸痛不已。
十年的情分,终究断得干干净净。
张宝念完后,退了出去,整个弘德殿就剩他们。
“你可知为什么朕非得走到这一步?”萧容璟冷冷地问道。
“不知。”她咬牙道。
“是你孟家人做得太过分了!”萧容璟把手中的一叠奏折丟到她面前。
她一份一份地捡起散落一地的奏折来看。
吏部侍郎曹文正上书,吏部尚书孟良徽于永昭三年春闱舞弊营私。
桂州织造局江和上书,吏部尚书孟良徽永昭四年巡视桂州,竟向织造局索要明黄丝缎,其心可诛。
永州刺史李明秀上书,吏部尚书孟良徽勾结定北大将军杜平,贪赃枉法,草菅人命。
上京府尹李征上书,吏部少卿孟知文于国孝期间私纳小妾。
长平候窦敬上书,吏部尚书孟良徽与岐山王私交过,甚心怀不轨。
汝州的,平州的,礼部的,刑部的,一份一份的奏折从她颤抖的手滑落。
“你祖父三朝老臣,忠心耿耿,但你父亲兄长竟如此忤逆,做下这种种恶事,天理难容。”萧容璟冷声斥责。
“皇上,我父亲和兄长对皇上一片忠心,他们是被诬陷的,求皇上明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