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西,向西,奔向自由之邦,
在那里,密西西比河泛着亮光奔流入海,在那里,人有人的尊严,即使他须辛勤劳作;在那里,最穷的人也能收获到劳动的果实。”
拍卖的收益微薄可怜,让人失望。纺车几乎不值一钱,换不到任何东西,结果是我们还须二十英镑才能凑够全家去美国的路费。在这里,请允许我记录一下汉德森夫人的友谊之举,她是我妈妈的终生好友——她总是能吸引忠诚的朋友,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她是艾拉?弗格森的女儿,她是通过这个名字而为我家人所认识的。她大胆地冒险借给我们还急需的二十磅,由我舅舅莫里森和姨夫劳德作保。劳德姨夫也给了我们经济支援和一些建议,为我们考虑到了所有的细节。我们于1848年5月17日离开了丹佛姆林。当时父亲43岁,母亲33岁,我13岁,而我弟弟汤姆还不到5岁。汤姆是个长着一头白色头发的漂亮小男孩,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,不管在哪,他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。
除了一个冬天在美国上了夜校,后来有一段时间又请了一个法语家教晚上教我之外,我从此永远地告别了学校。那个法语老师是个演说家,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如何演讲。我能读书写字,会使用密码,并且还一度开始学习数学和拉丁语。在去美国的航行途中,我给劳德叔叔去了封信,接着又被退了回来,这封信可以表明,那时候我写的一手比现在漂亮的书法。我曾努力学习英语语法,也达到了作为一个孩子通常应该学到的程度。除了华莱士、布鲁斯和伯恩斯,我少有其他读物,但我记得很多熟悉的诗歌,当然还有童话故事,尤其是《天方夜谭》,他们带着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当我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些故事时,我恍若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