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脾气虽坏,但看得出是真心难受。沫儿和文清都有些触景生情,心想要是自己的娘活着,哪怕是给她骂一骂也是好的。
两人安顿好吴氏,回到院中,见婉娘蹑手蹑脚,去了偏厦墙后的风道。葡萄树便种在风道口,盘曲的根茎扭在一起,将风道堵得严严实实,里面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
沫儿还以为婉娘找茅厕,正要指给她正确方向,忽见夜色中一蓬白色一闪,发出刺啦刺啦的抓刨声,竟然是小白狐,正用力地用爪子扒拉盘结在一起的树根。
婉娘蹲下身,拍拍小白狐的脑袋,轻笑道:“好了,没你什么事儿了。找个安全的地方去。”
小白狐伸出舌头,舔了舔婉娘的手指,箭一样逃走了。婉娘悄声道:“文清去偏厦拿盏灯来,不要惊动钱夫人。”
沫儿掌灯,文清从树根的缝隙中挤了进去,嘴里说道:“在这里找什么呢?”微弱的灯光下,后面几条树藤光溜溜的,特别是其中盘绞在一起的两条,同其他树根的粗糙皴裂的样子大为不同,倒像是经常被人抚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