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在这一瞬之中,黄令德的一颗心更加惴惴不安了,他在想:万一屋子里有人,那将怎么样?但是,歇夫料想得不错,光圈照过的屋子里果然没有人。
歇夫用手电筒向四下照了一周,他回头吩咐黄令德说:“把窗子关好,拉上窗帘。”
黄令德默然照办。
歇夫用手电筒找到了电灯的开关器,大模大样地扭亮了灯。
这间卧室铺陈着一套廉价的西式器具,东西凌乱得可观。五斗橱上摊放着绒线球,编织针,报纸,赌博的筹码,散乱的纸牌,与吃剩的面包等。那张床上,被褥乱成一堆,大概已有好多天没有整理。桌上,横七竖八,乱堆着许多书。看来,住在这间卧室里的一对男女,知识水准有着很大的差距。因为,在那些书籍中,有最低级的连环图画,也有很著名的文学书本。再看屋子里的灰尘,可以知道这屋子的主人非常懒惰、不洁,生活毫无规律,而且是穷得可怜!
黄令德凝视着壁间的一张照片,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单人照片,那个女子的一双眼睛美得有些诱人。他在想,这可能就是钱锦清嘴里所描绘的那颗Vega吧。他嘴里咕噜着说:“这样美的一个人,为什么把屋子弄得如此不整洁?”
“只要外观漂亮就行!”歇夫在旁插口说,“这是都市女子的特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