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,有你表现的时候,别耽搁正经事就好。”慕绍堂看他脸色,心里多少明白他的想法,摇摇头道。
他们父子俩能如此说话,是卢氏盼了多少年的,这会儿,她心里五味杂陈,笑着推推点心碟子:“好了,你们爷俩一见面就说公事,吃点秋月斋新出的桃花酥吧。”
慕锦成拈了块粉色的糕点,转头递给顾青竹,探身问:“爹,咱们今年能不能被选上贡茶?”
慕绍堂曲着手指,慢慢叩了叩桌子道:“这是官家的事,我也不好上赶着追问,但宁江城好歹是留都,连着几年都没出过贡茶,今年怎么也该轮上了。”
“咱们有炒青,明显比其他州城有优势啊,不选我们,还能选谁去!”慕锦成颇有些自信道。
“你说的有些道理,我听你姐夫私下与我说,那日斗茶大会评选,他因沾着亲,不好表态,后来还是了悟大师说了一句炒青难得,才将头名给了我们,这实属侥幸。”慕绍堂面色沉郁道。
顾青竹静默了会儿说:“今春,上至宁江城的官老爷们,下至市井中的老叟妇孺,都知慕家二爷伤了,按常理,这无疑就已判定慕家输了,而强行指定我,不过是个堵住旁人闲话的借口罢了,只不过我让他们失望了,以致于没能借此打倒慕家,反而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