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后,他便听到老人考教虞承恩药理之事。
“你这方子倒是可用,可你有没想过,这世间贫苦人居多,他们用的起参么?
若不能用参,又用什么替代?”
虞承恩估计是被问住了,半晌没出声。
老人似乎人缘极好,途中不时有人上船请教医理药学,又或是送来礼品做客。
韩澈心中忍不住嘀咕,瞧这模样,老人医术不错,为何不行医救人,要做这叫人诟病的商贾。
可若说是商贾,这浑身的气度,全然不似商贾之人。
等到了亳州之时,已经入冬了。
他身上的伤,已经好的七七八八,只是那肩头箭伤,阴雨天气便时不时作疼。
虞老爷子又给他更换了药方:“你还年轻,不能留下痼疾,不要嫌药苦难入口,再喝上个把月,把内里调理好,将来才顶得住风雨!”
韩澈不是那吃闲饭的,身子能动了,便力所能及帮忙做些事。
他这时才注意到,虞承恩也在吃药。
只是他的药不用煎熬,是制成小药丸,一日三次的服用。
“你身体不好?”他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虞承恩太瘦了,面有菜色,一看就是早期吃不好穿不暖,以至于败了身子。
虞承恩仰头服下药丸:“我打小就身体不好,一直被家里人嫌弃,吃的最少干的最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