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,在形象处理上我采用了“形变”的手法,让书中人自己凸显或凹隐,我不给他们模子(虽说我心里有个底子),我只给他们料子(元素)。一旦在写,他们就已不属于我了。
在整个创作系统中,书中人占第一位,他们控制全局,写作行为占第二位,作者退居最末。我们从本书的性描写、暴力描写与玄言描写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这一点:书中人是如何通过其自动化表演把作者逼出本书世界的。
本书很大一部分在正面描写战争,属暴力描写。它是“武”,而不是“武侠”。“武侠”就是“武狭”,它是十分狭隘的东西,所谓“侠之大者”仍然是“侠”,而我在此言的是“武道”(它属于“文道”的范畴)。本书无疑是一部道家之作,全书(包括还未完成的第二、三、四卷)通过对整个东晋朝的人文、政治、军事作全景式的描写,来揭示中国文道在那一段历史时期的存在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