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错。”
“那么,”萨姆依然语气友好地说,“既然你们俩都生意成功,财产充裕,为什么朗斯特里特还老是向你借钱?”
德威特纹丝不动地坐着:“谁告诉你这个的?”
“是我在问你,德威特。”
“荒唐。”德威特咬着一缕从硬挺的八字胡中落到唇边的胡须,“我偶尔借点钱给他,但纯粹是私人事务——小数额……”
“你把两万五千美元也叫作小数额?”
瘦小的德威特在椅子里扭动起来,如坐针毡:“哎呀——那根本就不是借款,而是私人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德威特,”萨姆探长说,“你在睁眼说瞎话。你给了朗斯特里特一大笔钱,他却从没还过钱,你很可能也根本没指望钱能还回来。我想知道为什么,而如果——”
德威特大吼一声,从椅子上跳起来,脸部扭曲,面色铁青。“你这是越权行为!我跟你说,这同朗斯特里特的死亡毫无关系!我——”
“别演戏了。去外面等着吧。”
德威特仍张着嘴,大口喘息着,然后恢复了平静,怒火渐渐熄灭。他挺起胸,摇晃着身子走出了房间。萨姆迷惑不解地注视着他。这个人呈现出相互矛盾的两面……
萨姆接着叫进来的人是德威特的太太弗恩。
对德威特太太的询问很快就结束了,收获甚微。这个年老色衰、满心怨恨、目中无人的女人同她丈夫一样古怪。她似乎怀有某种深沉而扭曲的情感。但她说不知道,什么也不知道。她冷静地否认自己同朗斯特里特之间存在朋友之外的其他关系。萨姆暗示朗斯特里特可能对她女儿珍妮感兴趣,她对此嗤之以鼻。“他总是对更成熟的女人感兴趣!”她冷冷地说。至于彻丽·布朗,德威特太太说她只知道对方是“诡计多端的不入流的女演员”,靠一张漂亮的脸蛋迷住了朗斯特里特。最后,问到她是否怀疑自己的丈夫遭到勒索时,德威特太太断然否认:“噢,不会!多么愚蠢的问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