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鹏举除了花容之外,很少和女子打交道,叫婉婉盈盈下拜,面上一红,只道:“姑娘快快请起……”
婉婉还要再谢,花溶笑道:“国破家亡,大家都是不幸之人,就不必客气了……婉婉,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婉婉和乳母对视一眼,李氏面上更是焦虑,哭起来:“宋军搜捕女子去抵债,小姐侥幸逃出来,老爷夫人已经遇难,天下之大,我们却是无家可归,小姐才16岁,真不知该怎么办……”
花溶见二人哭得惨戚,看一眼岳鹏举,岳鹏举更是手足无措,如今天下大乱,姐姐自然是跟着自己,这问题想也不用想,但这个陌生女子,又该怎么办?
花溶长叹一声:“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亲友?”
“亲友在洛阳,此去路途遥远,实在无法可想……”
花溶无计可施,只好道:“你们就先呆在这里吧,等天晴了,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带你们一起走……”
婉婉轻轻试泪:“多谢姐姐.”
乱世之中,如抓住救命的稻草,浮萍有了寄托,她举目轻看岳鹏举,但见那少年只看着“姐姐”,也不做声,仿佛对姐姐言听计从.
雪下得越来越大,婉婉和乳母吃了半个馒头,喝了烧开的雪水,身体暖和了不少,可花溶二人却饥肠辘辘.
岳鹏举见她微笑着偶尔和婉婉说几句,脸色越来越苍白,甚至有些有气无力的,再也忍不住低声道:“姐姐,我出去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