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真不敢当。”武藏惶恐地说,“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肥后,你还满意吧?”
“打算埋骨此地。”
和尚转首向着由利公主:“公主,贫僧也认得你的父亲。”
“哦?”公主瞪目惊视。
“因为曾居丹后田边的大泉寺。”
“啊,真的?”
“当然,那时是一个修行僧,只与令先尊见过两三次面。”
和尚于是鼓掌把春山请来,细着眼睛说:“我再替你们引见引见,这是春山。”
他的表情似乎甚为爱惜这年轻和尚。
由利公主只微笑点头,武藏却望着春山的脸,施礼道:“我是武藏,请多指教。”
是个颊骨秀丽,体能刚健的年轻和尚。春山仰视武藏,回礼道:“请多指教。”
他的眼睛有如赞美武藏一般,发出虔敬的光芒。
和尚瞧瞧他们两个,说道:“春山,不论兵法佛法,修行之道并无差异,你可向武藏先生多多请益。”
十
在和尚的诱引下,春山发问:“宫本先生!如你所见,我还是一个尚在修道的人,请许我发问。曾听说先生自戒之语,无论取出其中任何一句,对学佛之人都是行为的指针,而且是难以实践的严格戒律,其中一句‘无爱慕之思’,愿闻其详。”
“嗯。”武藏深深颔首,却低声回答,“我认为那是兵法修行的障碍,才下此决心。”
春山又问:“不用说,在禅林的修行中,色淫更是严格的戒律,我也以为如此,坚守此戒。不过,却时有所迷,那就是,什么叫作爱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