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与贤王都说了些什么,杜梨已然没有放在心上,只勉强撑着陪他闲聊一会儿,便起身告辞了。
想起贤王之前言辞间的遮掩,再观平昌公主这几日的举止,她的心里也变得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,又堵又透不过气来。
因为她突然发觉,平昌公主此次来军营的目的,十有八九是为了胡大刚!
要不然怎会那么巧,男人前脚才收到去栖霞西关抗敌的命令,平昌公主后脚就出现在了军营,并想尽办法要穿过哨卡去往战场!
心中这般一联想,杜梨的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假设成立,甚至已经在心底想着下回与平昌公主对上时的尴尬处境来。
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帐中吃完饭,杜梨便又从柱子那里收到一封胡大刚传过来的信。
这些信大约都是由信鸽传送的,被叠得整整齐齐卷成一个小圆筒,到她手里时,已经变成皱巴巴的了。
杜梨兴致缺缺的打开,看到的是依旧是男人刚劲而略带潦草的字迹:一切安好,勿念!
因得心中想着胡大刚与平昌公主之间那点不为人知的秘辛,杜梨也没像过去那样,把那几个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傻看,而是卷成原来的样子,像扔垃圾一样丢进了放信件的竹筒里。
想到自己在无形之中,已经变成了书中那种让人唾弃的善妒又惯于争风吃醋的女子,杜梨也觉得非常沮丧。可就算她再大肚能容,也不可能在得知有个女人不远万里来追随自己的夫君时,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