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荨偏头瞅了他一眼:“你要什么说法?你不高兴,是为着你当大哥的威严被挑衅,还是因为答应了谢思只要他赢了你,就准他去北境?”
谢瑾悻悻道:“当然是后者,谢思还小,这时候去不合适。”
“还小吗?”沈荨捏着马鞭,拨开路边垂下的一枝残柳,“那我问你,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军营?谢宜又是什么时候去的?谢思今年都十二了,你和谢宜在他这个年纪,早在军营里跟人打过不知道几场架了吧?”
谢瑾不说话了,隔了半晌道:“谢思和我们不同,他性子太跳脱,学东西也马虎不上心,去了军营更不好管教。”
沈荨道:“是你觉得他太跳脱,还是你自己不放心把他放出去?谢瑾,不是我说你,你把谢思看得太紧了。一样米养百样人,谢思机灵好动,你把他困在府里,他学得不得劲儿,你也吃力,放出去说不定就不一样了。有的人,就是要躬行实践,力学笃行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