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砰’的一声,从上面掉下来一只死透了的兔子,正中他面颊。
厚厚柔柔的兔子毛,痒得他想打喷嚏。
抬手艰难地把兔子推开,喷嚏还没打出来,他愕然发现,那倔强的小女子正提了裙摆,沿着陷阱坑边的树藤,一点一点地往下滑……
“你干什么?喂,你到底要干什么……”墨璟晔满眼都是不可思议,云裳也不答他,只是自顾自地滑落下来,又站在那儿确定那树藤到底能够承受多少重量。
随即才回身看他。
“不要拿你狭隘的想法来揣测我,我与你,截然不同。倘若我真是那种冷血无情,见死不救之人,那么今日的一切,又怎会发生?世间之事,皆有因果,一事归一事。你纵有千般罪孽,万般该死,但你的终结,也绝不应是在这里。"
云裳上前检查他的伤势,全然不顾他脸上的诧异和动容之色。
“当初,你便也是这般,对重伤中的我生了怜悯之情的吧?”墨璟晔幽静的眸子里,是她认真的倒影。
弱质纤纤,但却无比坚韧。
云裳的手上动作一顿,初见的情景似乎就在眼前。
云裳回神,不予接话。只是查看染了血迹的地面,与他后部接触的地方。
可只是稍稍一动,墨璟晔便闷哼不已,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