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澜见她有了决定,心里即便仍有忧虑,也咽下不言。
晋安随人领了衣裳,内勤的士兵将他安排与另外几个少年同住。其他几个少年早就认识,突然加入一人,让他们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,再加之晋安话少,又是将军亲自带回来的,少年们对他难免有些排挤。
晋安的床榻在营帐最黑暗的角落里面,他将领来的东西往床上一放,不管他人,径直躺了下去。
没有人与他说话也好,他不想有人来询问他的身世来历,因为这些问题,即便他问了自己一万遍,他也依旧回忆不起来。
他叫什么名字,他从哪里来,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
脑海之中,一片空白。
他拼命地去想,却除了那晚苍白的月色与满身的血腥味之外,再回忆不起其他,
傍晚时分,晋安心口开始传来若有似无的疼痛,经历过昨天,他大概已经明白了,昼夜交替之际,他的身体又要起变化了。
白天变成小孩,而晚上则恢复为青年的模样。
晋安强自忍住身体里翻涌的气息,钻进被窝里,脱掉才领回来的衣物。没有人来管他在做什么。大家去用晚膳也并没有叫他。
直到深夜,军营里的小兵们在一天的操练后疲惫地睡着。
晋安身体之中的燥热之气仿似一头野兽,凶恶地在他心口处嘶吼着。和昨夜甚至前夜一样,他觉得浑身难受不已,灼热之气仿似化作了针在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