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眼里含笑,转过身。
傅青鱼撇撇嘴,将手里的药和绷带放到旁边,单手撑着床沿半躬着身体慢慢脱里裤。
她腿上有伤,干涸的血迹已经将裤腿黏了不少在皮肤上,好在先前谢珩就替她简单的处理过伤口,倒是没有再继续出血。
傅青鱼避开伤口,小心翼翼的将裤子脱下放到旁边,“好了。”
谢珩回身,看到绑在她伤口处的布条基本已经染成了血红色眉头便皱了皱。
“坐下。”
傅青鱼依言坐下,看谢珩在她面前蹲身小心谨慎的解开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,下意识道:“没有想象中那般疼。”
谢珩闻言将解下的带血布条扔到一旁,抬眼看她。
傅青鱼举手做发誓状,“真的。”
谢珩磨了磨牙,缓缓吐出口气,转回头用温热的帕子给傅青鱼清洗伤口周边的血迹,“这条刀伤已经快见骨了。你当时若是慢避开一瞬,那一刀恐怕都会砍掉你的这条腿。”
“没那般夸张。”傅青鱼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,加之验尸各种各样的尸体都见识过,对于自己腿上的这条刀伤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“如何才叫夸张?让人在你的脖子上也砍这么一条口子才算夸张吗?”谢珩心里有闷气,一是气傅青鱼不相信他瞒着他,更气的还是傅青鱼只身涉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