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溪嗔他一眼,她家相公绝对是比自来水管还要直的钢铁直男,连哄人都不会。
萧湛微微一笑,他之所以不哄,是因为哄也白哄,媳妇天生是个劳碌命,他能怎么办呢?
当然是惯着她了。
夫妻两口子站在门口对视着,眼睛里都含着笑意,那腻乎劲儿,恨不得将对方吸进去似的。
在座众人纷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又来了又来了……
鬼冶没好气地翻个白眼。
他就纳闷了,这夫妻俩天天黏乎在一起,不嫌腻吗?他看都看腻了。
等两个人坐下,他像是怕被油溅到似的,端着碗拿着筷子躲得远远的,免得被恶心到。
“你跑那么远干什么?能够到菜吗?”
明溪见鬼冶一溜烟地跑开了,多嘴问了他一句。
鬼冶一脸冷漠,“只要你们离我远点,别恶心我,我吃嘛嘛香。”
“……”她就多余问这一句。
这一年来,明溪和鬼冶见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,倒也没有刻意躲着,只是两个人都忙,除了明溪办酒席邀请他过来吃饭之外,基本上没有见面的机会,见了面也不觉得尴尬。
两个人跟以前一样,把嫌弃挂在脸上,话不投机半句多,一言不合就互怼。
鬼冶一向毒舌,并不会因为明溪成了皇后就对她嘴下留情,每每都能气得明溪内伤,偏偏她武功没他高,打不过他,只能任由他嚣张,如今他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吃饭,全仗着他手里捏着“人质”淳儿,还有赖于她广阔的胸怀,不跟他一般见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