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便跟着他,现在才能过上喝酒吃肉的好日子,可惜我那爹娘走得早,没能享福。”鲍屯看着碗里的牛肉,叹了口气,“我娘活着的时候,做梦都想吃一口牛肉是什么滋味。”
气氛陡然低迷起来,鲍屯叹了口气,给自己大口灌了口酒,然后亲自提着衣裳去了一趟沧波间。
谁都不会知道,在这山寨之中,会有一处小小瀑布,以山石搭建的围墙,配合着茅屋,围绕着瀑布而建,便是严淮的居所。
而这小小茅草屋院,便是这整个山寨防守人数最少,最安全的地方,只见地上以大块的山石铺路,瀑布水就在山石边流淌,想进入茅屋必须踩着石头过,可是这些石头但凡踩错了一个,就会有无数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来者射成刺猬。
鲍屯脑子不好,严淮带着他走了约莫十多次,他才能记准。
站在山石上,鲍屯突然想起自己刚来到这山寨的时候,真是如同开了眼界一般,问东问西,严淮却没有丝毫不耐烦,含笑温言回答他的各种问题,最后站在沧波间的时候,他连字都认不清,还是严淮告诉他是什么意思。
后来他跟着寨子里的弟兄打劫了几次官粮,也算有点见识了,就把花楼里的那套用来问严淮,都说有学识的人院子里种点竹子养一养君子之气,想问他为何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