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一时沉默。
良久后,骆笙轻声问:“你看到朝花手腕上带着的那只镯子么?”
秀月放下手,看着骆笙。
骆笙扬了扬手腕:“那只镯子与我现在戴着的是一对,是我当年临出阁前交给朝花保管的。”
“郡主——”
骆笙轻叹道:“我对朝花说,让她无论如何替我把镯子守好了。你猜朝花当时说什么?”
秀月几乎没有犹豫便脱口而出:“镯子在人在,镯子不在人亡?”
这一点,无论是朝花还是她,或是绛雪与疏风,都是一样的。
当年若不是知道小王爷逃出生天,抱着找到小王爷让镇南王府血脉延续的念头,在得知郡主身亡的那一刻,她就随郡主去了。
“是啊,朝花确实这么说。但我告诉她,镯子必须在。”
秀月神色一震,许久后喃喃道:“朝花是为了守着郡主的镯子吗……”
“秀月。”
“婢子在。”
“朝花配合我们这边的计划来见你,我相信她还是你的朝花姐姐。不过十二年足以改变太多事,要不要坦白我的身份还需进一步接触判断,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
秀月用力点头,有些茫然:“可朝花身为太子侍妾,即便到了北河恐怕也不方面来见我们。”
北河围场设有行宫别院,皇上、太子住行宫,勋贵大臣住别院。身在行宫的朝花想吃到她做的饭菜还有可能,亲自过来就非易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