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3年,曾鲲化在其编纂的《中国历史》中论述历史的目的时也曾指出:“历史学者,为学界最闳富最远大最切要之学科,社会上之龟鉴,文明开化之原理,国民爱国心之主动力也”。也非常重视历史与爱国心的密切关系。他还讲到,历史学的任务应该“调查历代国民全国运动进化之大势,最录其原因结果之密切关系,以实国民发达史价值,而激发现在社会之国魂”。[59]所以,《浙江潮》在介绍曾鲲化的《中国历史》时也提出了“历史为国魂之聚心点,国民爱国心之源泉”[60]的观点。
夏曾佑是“史界革命”的倡导者和实践者。他与梁启超一样,也深明史学对现实有重大作用。他撰著的《最新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》(后改名《中国古代史》)[61]就有着明确的政治目的。在该书的《序》中,他就表示,自己研究古代史是为了寻找拯救国家的经验和教训。他认为学习历史可以增进人的智慧,而智慧“莫大于知来,来何以能知?据往事以为推而已矣”[62]。他正是为了当时维新变法的政治需要,才潜心于历史研究的。他在《论变法必以历史为根本》一文中认为戊戌变法失败的原因即在于变法没有以历史为根据。他强调,变法必须抓住本国的历史特点,否则,“立不合于历史之政治”,则其统治下的人民“不能一日安”,政治本身“亦无有不归于澌灭”。他认为,“凡其能行之而不废,循焉而有效者”,都必须“推本于历史”。总之,夏曾佑是满怀爱国热情,从救亡图存、维新变法的需要出发,来研究历史,编著《中国古代史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