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里是说恕罪,脸上却是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。
朱世茂却是负手站着,道:“坐就不坐了,至于这茶,本官也不敢吃,大家平时也没什么交情,还是开门见山吧,锦衣卫为何连巡抚衙门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拿人,大人虽是钦差,都督军务,可大人指使锦衣卫说拿人就拿人,这是什么意思?”
朱世茂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是巡抚,按道理,各大营在他的管辖之下,现在的柳乘风只是暂时节制而已。柳乘风没有经过他直接拿了当地的指挥使,这分明就是不给他的面子。
他虽然有生气的理由,可是换个角度来说,现在是非常时期,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,柳乘风拿人,关他屁事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朱世茂算是撕破脸皮了,柳乘风却是朝他冷笑,道:“朱大人问本官什么意思,本官倒是也想问问大人是什么意思,锦衣卫拿人,这是锦衣卫的事,和大人有什么关系。更不必说,本官节制军务,各大营都归本官节制,本官要做什么,难道还要向大人通报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