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壶清茶转瞬间便冲泡而成,一股淡淡的倾向随着氤氲的水汽缭绕上升,引得阿倍仲麻吕口渴连连。当然,这其中更多的不仅仅是口渴,他对这种新颖,简单而又不失本色的冲泡之法大感兴趣。
一盏茶下肚,腹中登时温热宜人,身上的凉气已经被驱散了大半,再喝第二盏时,严庄却从旁嘿嘿的笑了起来。
“贵使,这清茶讲求的小口抿,品味无穷,若是都这般鲸吞牛饮,可不是暴殄天物了吗?”
如果换做在朝的官员 ,听到严庄这番略带调侃的话就算不翻脸,也一定记恨于心,而阿倍仲麻吕却爽快一笑,将茶盏顿在案上,歉然道:
“明公见谅,下走这一路上无时不饥渴,一碗清茶虽香,此时下肚却只为果腹,若再喝第三晚,便可细细品尝了!”
闻言,严庄大笑。
“贵使直爽人,好,就再喝第三碗!”
不过,很快他们的话题也由清茶转到了时势。
“贵使由南而北,说说南边的情况如何?是否因为中原的叛乱而渐显离心离德呢?”